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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(35鮮幣) 三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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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地底瞬行到一半,我突覺不對地皺了下眉頭。

這種被鎖定的感覺,難不成,她還在追我嗎?

真是不死心!居然在地面上追著已經潛入地底的我。

這樣不是毫無意義嗎?

不!仔細一想的話,我恐怕也沒辦法在地底潛行多久,雖現在還未遇見,但照常理來推論,這裏的地底藏有冰焱泉的地下水脈,要是遇到,就算想遠遠繞開怕也是很困難。

直接穿行過去更是不可能。

她是料到這一點才緊追著我不放嗎?

可是感覺又不太像。

嗯!現在也不是研究她為何緊追著我不放的時候,雖然不一定會遇到水脈,但如果真的遇到的話,還是先思考一下該怎麼做才好。

話說回來,她還真是緊追不舍。

明明已經使盡全力土遁了!但她居然還追得上,一般魔界人腳程可沒那麼快啊!

還是,她有座騎,這是最有可能的猜測了!

一邊想著,一邊我一刻也不停留地飛速前行,心中突然閃過了什麼,我身形頓了頓,但很快就又回覆原本的速度前進。

想要靠忘川他們擋住這名魔界少女,我的行為,是倚靠沒錯吧!

這樣可不太對,如果想一個人走下去的話,就不能倚靠任何人,就算打鬥也好,逃跑也好,都應該是一個人的事。

因為依賴著他人的行為,最容易養成習慣,到最後將會不得不信任著對方,聚集在一起生活著。

這種生活也不是說不好,只是,這並不是我要走的路。

如果再繼續汲取他們的溫暖的話,絕對不是件好事。

果然,還是要打嗎?

也沒關系,並不是說打不過,不試試看怎會知道,到時不行再土遁逃跑就好了!

魔界人應該沒有任何法寶可以阻止土遁的吧!

好!

我註意力朝上,可以肯定正在全心全意追著我的藍眼少女絕對不會有所防備。

所以,就是現在!!

我用盡全力向上脫地而出,在雪地崩裂的同時,刻意加大力道,讓積雪散飛而出,迷惑對方的眼目。

然後我身子用力一旋,一腳就往緊急收住座騎的藍眼少女踼去。

在她急急用傘擋住我的踢擊的瞬間,我腳上原本刻意放輕的力道立即加重。

在沒有準備之下防守,又料準我的力道大約在何程度,少女握緊傘的力道自然比平時稍弱,在我一瞬爆發的力量之下,她的傘脫手而出。

臉色一變,她飛身下座騎,要去捉住那把飛出的傘。

我立刻跟上,手向前捉去,在她之前捉住那把傘,雖然不會用這種武器,不過,隨便亂揮就好了!

我一個旋身,正好面對向後追來的少女,提傘就刺,她身子急偏,但左衣袖還是被劃出一道痕跡。

身子往一旁落去,藍眼少女表情並沒什麼變化,只是眼中的光芒變得更加淩厲。

「攻擊。」她啟口,說出這兩個字。

糟了!我都忘記她有一只座騎,我急急回身,眼睛剛看到那只座騎就微微一呆。

老虎的模樣,背上那小小的翅膀,那不是妖虎族的公主嗎?

我仔細看著眼前的妖虎,雖然藍眼少女下了命令,卻動也不動,沒向我出手,目光微轉,我看出了那裏不對。

原來如此,她被強迫定下第二次契約。

不過,第二次的契約雖有作用,卻無法蓋過第一次的光芒,我嘴角微微揚起,真想不到會有那麼有趣的事。

明明知道這只座騎已經跟別人定過契了,她為何執意要使用?

「變回去。」我向那只妖虎開口,然後看著她變回一名金發少女模樣,臉上的表情麻木,眼神卻是悲傷的。

果然沒錯,我疾速向前,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,低聲開口:「纏住後面那家夥,之後你不必聽從任何人的命令,就留在妖界吧!」

我的命令對妖虎少女來說,是絕對的,之後只要她回到妖虎族,不再被其它魔族捉到,應該就不會再受到拘束了。

但,那也要在她能順利纏住後面那家夥而能僥幸不死,才能得到自由。

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!

聽到我的話時,妖虎少女出現不敢置信的表情,但眼中的光芒相當熾烈,沒有任何遲疑,她立刻迅速上前,攻擊那名藍眼少女。

很好!就趁這個時候離開。

當然,方向還是那棟大屋子,因為我突然想到,沒有護罩的話,我一個人也無法穿過冰絕地,所以只好先行回去了。

倚靠嗎?

不!說成利用會好聽些,總之,在活命的前提之下,所有的原則都先丟一旁去吧!

雖這麼想著,一想到終究要回去,心中卻會出現奇異的感覺,並不是不好的情緒。

只覺得,不討厭這種感覺。

可是,卻不能眷戀,是屬於我不能眷戀的東西。

一旦離開這裏之後,我非離開他們不可。

無論去那裏都好,冰冷的,黑暗的,所有的一切,我都能接受,但那沁開的溫暖,不是我所能承受的東西。

我絕對,不能動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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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雪地上,我迅速移動著。

因不喜雪地的冰冷,我都只是腳尖在雪上輕輕一點,身子就藉這樣的力道飛速向前。

可能是火性體質的緣故,我對於冰冷或是濕冷都相當厭惡,到最後,我索性用手上搶來的傘往雪地上點落,雙腳不再落地的向前進。

很輕易就可以做到這一點,甚至連功力都不需運用,我真的變強很多。

但現在還不是可以自鳴得意的時刻,我還要更努力才行。

很快就要到達那大屋子的所在處,只不過照我來到這裏的方式猜想,我得用攀爬的方式才能回屋裏吧!

因為是從屋子的門外掉下來這片雪地的。

但仔細一想,這裏是做生意的地方,應該不至於如此,絕對有供客人們上去的工具。

如果我會飛的話……不知道現在的程度到了沒?

正思索著要不要找一天來進行練習,突然,我心神一動,前方有人的感覺,是客人嗎?

擡起頭,因為天空中不知何時開始緩慢落下的細雪,視力近處還可以,但稍遠一點,就一片白茫茫,有點看不清楚。

如果真的有人的話就好了!可以上前問一下要怎麼回屋子裏。

我貶貶眼,試著看清楚前方,雪花落在發上的冰涼感,我厭煩地手一撥長發,甩掉那些落雪,雖然等一下又會沾滿雪花。

但實在討厭!!

隨著距離拉近,我總算可以在落雪中看到確實有人站在雪地上的影子,多虧這個人身穿黑色,才能輕易在雪地上辨識出。

我怕他太快回屋子裏,讓我問不到回屋的方法,故更加快腳步,疾速向前。

可是,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,是壓迫感嗎?

該不會,身後那藍眼少女追上來了!

我頭微偏,確定身後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後,才放心地將目光轉回前方。

已經能很清楚看到前方那人的身形了,只見他側著身站著,目光朝下,似乎很專註在望著什麼,伸出的左手握有……那是細沙嗎?

他手中類似細沙般的物體正一點一點滴落,流落在雪地上他目光註視處。

好奇怪!我手緊緊捉住胸口,胸口的感覺,很不對勁。

雪地上似乎並不只有那個人的存在,但我的目光卻只能凝在那個人身上,無法移開。

隨著距離越靠越近,我的速度也越來越慢,最後腳下一頓,完全停止下來,不再向前進。

怔怔的雙眼中,不敢置信地映出那個人的身影。

老…師!

不會看錯的,那人真的…是亞蘭德。

為什麼會在這裏?

沒察覺到的,我身體正不自覺微微發著抖,雙腳想退後,但卻完全施不上力,動彈不得。

沒事的!

我不用緊張,他早忘了我,那藍眼少女不是說過嗎?

我不過是被廢棄掉的玩具,所以,不用害怕,他不會註意到我,我要快點動,慢慢地退到一旁,不要被發現,慢慢退開。

努力強迫雙腳回覆力氣,卻很困難,很困難……我不能移動。

耳朵,好似聽到漾真她們的叫聲,要我快點離開那裏,可是,腳就是動彈不了。

黑色細沙落至地面,緩緩沁入雪地裏,然後綻出黑色的妖詭之花──暗生花,這些過程看似緩慢,實際上卻很快。

待暗生花完全開啟後,才收回手,那雙半斂的艷眸微擡,朝我的方向偏轉過來。

在眼睛與那雙美艷眸子對上的同時,我心中的理智全失,甚至連情感都沒剩下多少。

不受控制,雙腳一步一步的走上前,耳朵好像聽到有聲音再叫著什麼,但我已經無法辨識出言語想表達的意思。

停住腳步,我擡起頭,怔怔的目光無法偏移,只能望著眼前的人擡起手,然後向我伸過來。

隨即的,左臉頰傳來被手覆上的觸感。

在冰冷的空氣中,雖溫暖卻又帶給我一陣寒栗,雖令人眷戀卻又讓人恐懼,就像會失去自我般的可怕愉悅感。

雙手伸出,輕輕按在那只手上,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,我雙眼斂落。

「好溫暖。」真的好溫暖。

雖然只是輕輕的接觸,卻是讓人無比迷戀、溫暖與幸福到想流出淚水的觸感。

讓人想不管一切的沈淪下去。

不管一切……只要彼此靠近。

然後,等待的將會是滅亡。

「等待…滅亡。」我的聲音隨著心中冰冷的聲音吐出不完整的句子。

突然回過神來時,我只能緊急停下正往那俊艷無比的臉靠過去的動作。

勉強定住不再向前,我是在做什麼,主動吻上去嗎?

越來越可怕了!亞蘭德的魅惑。

眼前的艷眸似乎也看出我清醒了,閃出戲謔的微光。

在外人眼中看來,亞蘭德只伸出一只手而已,而我卻是惡羊撲虎的整只送上去給他吃。

僵了一下,我緊急退後一步,右手臂橫胸,並不是使用淑女的禮儀,而是行最正式公爵屬下必行的軍式禮儀。

半跪在地上,額頭微微沁出冷汗,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。

我果然還是不行的吧!

無法抗拒亞蘭德,那麼強大的人。

我,不是被丟棄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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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太緊張了,感覺似乎半跪在地上有一世紀之久,亞蘭德才出聲。

「起來。」依舊是那懶懶散散卻沁人入骨的誘人嗓音。

我依言站起身,雖不想擡頭面對那雙有魔力的眼睛,但此時不擡頭,肯定會被解釋為心虛。

我必須鼓起十二分勇氣堅定地擡起頭才行。

但是,身體卻不聽指揮,幾乎是本能的逃避著所有危險事物般死硬不動,像亞蘭德的魅惑就是其中之一。

所以,我就一直很心虛地低著頭。

這樣下去可不行。

「朱華……」叫著我的名字,亞蘭德突然輕笑一聲,「我的小公主似乎很不想見到我呢?」

我一楞,這句話,是那時候他對我說過的話。

為什麼要這樣說,這是在告訴我,一切如舊,並沒有要處罰我留在妖界的行為嗎?

不!別太樂觀了!這只是我自己亂猜的。

下巴突然被修長的手指碰觸,然後擡起我的臉。

眼睛見到的是那流眩著奇異魔力的艷眸,但,並不會給人太過魅惑的感覺。

是刻意收斂那股魅誘人心的力量嗎?

我越來越迷惑了!

老師,到底要怎麼處置我。

「我不是不想見你,老師。」下意識的,嘴巴自己張開,說出跟當時一模一樣的回答。

仍跟當時一樣,他沈默著,等我接下去說。

「我只是…感到害怕。」我話剛出口,眼睛就驚訝地微微睜大。

害怕?

是怕被消滅嗎?

不,不是!

我是怕被舍棄,我怕被他人舍棄,所以我才在被舍棄之前,先舍棄了別人。

就像是,我轉過身。

火烏!!

我的目光看向火烏,然後是佑京、漾真、若桃和鳴九,除了赤獸、忘川和挽淚外,所有人都在。

所以,都看到了嗎?

我剛剛走向亞蘭德並行禮的畫面,是看到了吧!

那麼,為什麼?

沒有怨恨或是失望的表情。

「朱華,快過來。」漾真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索,焦急的神色布滿整張臉,似乎在剛剛,就一直呼喚著我。

她要我過去!

是以為我被亞蘭德魅誘了,才做出剛剛的行為,所以才不怨恨我嗎?

選擇,我該怎麼選?

妖界,我雖不想待了!但是,還不至於到撕破臉的地步,若跟他們為敵,我的日子肯定不好過。

魔界,我並不想回去,可是,我不能違抗亞蘭德。

該怎麼選?

我手不自覺地擡到嘴邊,陷入困難的思索。

突然,一個人從我身後走出並上前,我眼睛看去,是米歐!

他也隨老師來妖界。

朝妖界眾人稍稍走了幾步,米歐嘴角帶著笑,一貫的不正經。

「小華華!退後。」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,他突然出聲,很輕很輕地響在我耳邊,像是不想讓其它人聽到的音量。

要我退後,就是到亞蘭德的身後,這是警告嗎?

我沒再有任何遲疑,立刻迅速向後,到亞蘭德身後站著不動。

果然,還是在妖界待太久了!

在面對選擇那一邊時,我居然敢在亞蘭德面前猶豫不決,這種行為,在魔界就算是死一萬次都不足惜。

抿抿嘴,這種事還用選擇嗎?

我根本沒有選擇。

沒有可選擇的餘地!!

所以,我只能看著而已,什麼都不能做。

擡起頭,我剛好看到米歐停止腳步,停在和妖界眾人距離的中央處,而妖界那邊,我目光才剛轉過去,就呆住。

佑京──

我是第一次見到佑京臉上完全失去笑容的模樣,沒有了一向溫煦如陽的笑意,俊秀臉上居然會呈現出最冰冷的殺氣。

而且,他的左手有冰!!

從手腕到整個左手掌都被凍在冰中,不只如此,那冰還在不停增長,到最後,形成劍的形狀,那是一柄線條相當優美、卻也冰冷的劍。

跟現在的佑京異常的合映,不過……

我盯著被凍在冰中佑京的左手,在傷害別人前,就得先傷害自己嗎?

拳頭微微握緊,別想了!

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。

要張大眼睛才行,接下來要展開的戰鬥,決非我的程度所及,之前的我,完全看不見他們的動作,而現在的我,能看見了嗎?

佑京直到劍成形之前,除了因寒風揚起的白色衣袂外,都沒有任何動靜,直到冰色的長劍尖端閃出一道銳光,他的身形才一瞬,消失在原地。

看到了!

雖然模糊,但勉強看得到,不過,佑京攻擊的對象,不是米歐,而是閃過他。

米歐似乎也有些吃驚,剛半轉過身子,卻突然瞬移消失,恰好閃過一道焰色。

是赤獸!!

我目光轉到米歐左方不遠處,赤獸站在那裏,不自覺的,我雙拳握得更緊。

他們這幾下快速絕倫,無論是佑京閃過米歐的阻擋,或是米歐閃過赤獸的攻擊,但我可以看到了!

雖然只是殘影,但就是看到了。

應該是剛好趕到,赤獸並沒有看向佑京,而是背對他,站的位置恰好封死住米歐可以攻擊佑京的角度。

「完全露出本性了啊!」赤獸嘲弄地揚開嘴角,這麼說道。

「後面,就交給你了!」

也是背對著赤獸,佑京聲音低到幾乎聽不到,然後擡起劍,指向亞蘭德,俊秀臉上面無表情,只剩冰冷殺氣。

亞蘭德眸中光芒閃了閃。

「朱華!」他開口,卻是我的名字。

「是!」我應聲。

「記得你說過的話嗎?」

明明是很沒頭沒腦的問話,但不知為何,我知道他在問那一句。

我沈默了一會。

「我完全遵從您的意志,老師。」微微躬身,我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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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說出這句代表服從的話後,亞蘭德並沒有任何動作或表示,只是再度開口。

「然後?」

然後?

然後我還要說什麼嗎?

我低著頭,明白不把話說完,亞蘭德會一直等下去。

在心中嘆了一口氣。

「不過,我打不過佑京大人。」很小聲很丟臉的,我的聲音幾乎是含在口中沒出來。

發出低低的笑聲。

「變得老實一點了!」亞蘭德並沒有回頭看我,而是將目光放在對面的佑京身上。

「劍嗎?」

道出這兩個字的同時,精細到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魔法陣在半空中浮現,我從未看過這麼覆雜又精確的魔法陣圖,一時之間,有些看呆了。

亞蘭德伸手進入魔法陣中,然後抽出一把刻畫著黑色圖騰的西洋古劍,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銀色痕跡。

才一貶眼的時間,他就消失在原地,接著如冷泉般清亮、劍與劍的撞擊聲,在我耳邊不停回響著。

我居然沒看到!!

亞蘭德和佑京是什麼時候對上的,那一瞬間,我連個殘影都看不到。

聲音,是在天空!

我擡起頭,卻只看得到影子的定格,而劍與劍的撞擊聲因為速度太快,完全連串在一起,形成長長的回響。

雖然看不清楚,但佑京會輸,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,我也不知道,目光往另一邊轉去,赤獸和米歐那邊打得也很精彩。

但讓我有些吃驚的是米歐,比起之前和佑京對打時,他實力似乎超出許多,是變強了嗎?

居然能跟赤獸打個不相上下。

可是赤獸並沒使出擅長的火焰,與其說是戰鬥,倒不如說,他只是在牽制著米歐。

這兩邊的戰鬥,總體合起來看是妖界這邊占下風。

不過到最後,鳴九和火烏他們會不會下場,又有不確定性。

若是鳴九和火烏聯手,應可牽制住米歐,然後赤獸和佑京聯手對付亞蘭德的話。

正當我思索著,漾真卻從對面急速走出,並朝我走來,在走來前,似乎還跟火烏對了幾句話,看雙方表情,都不是很溫和的對話。

她想做什麼?

我一動也不動,等她走過來。

「朱華,趁現在,快過來我們這邊。」漾真一走到我面前,就急著開口,「忘川叔叔留下來的結界,絕對能保護你。」

忘川?

「忘川跟挽淚都不在嗎?」如果他們兩人在,戰況說不定會有所改變。

漾真沮喪地搖搖頭。

「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剛剛才離開!」

是嗎?這麼說,妖界這邊輸定了。

我可不能過去!!

正想著要用什麼漂亮的理由說明我為何不能過去,突聽漾真一聲驚叫,我隨著她的目光向左方望去,剛好見到被血染紅的落雪往下飄落的景象。

那是誰的血?

我擡起頭,不是亞蘭德,是佑京受傷了嗎?

這樣下去。

「會死!」我不自覺地喃喃出聲。

「朱華!怎麼辦?」滿臉焦急,漾真都已經忘記過來的目的,只是滿心為佑京擔憂。

怎麼辦?

我嘴巴張開,然後又緊緊閉上。

怎麼辦!這又幹我什麼事?

不幹我的事,我只要轉開眼睛不要去看就好了!

但是,漾真的聲音好吵。

「不行!這樣下去不行……」她不斷說著,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出任何法子,只能著急。

吵死了!她就不會走回去再煩惱嗎?

一直在我身邊羅哩羅唆。

我的雙手緊握了下,又松開,然後再緊握一下,張開時妖力爪已經現出,也許是因為秘銀的緣故,爪子閃動著比以往更美麗銳利的光芒。

很好!接下來要做的事,我低斂的目光微轉,放在漾真身上。

此時,她正好轉過頭,要詢問我的意見。

「朱華,你說該怎麼──」但她話說到一半就中斷,再也說不下去。

在瞬間,我左手臂已扣住她的肩膀,而右手的爪子則是抵在她白晳的脖子上。

「安靜一點!」我低聲說道。

漾真的瞳孔微微放大,不敢置信的表情僵在臉上,遲遲褪不去。

對面的妖界眾人很快就發現這裏的狀況,火烏反應是最快的,他很快前進了幾步,我的爪子也跟著前進些許,直到刺破漾真的肌膚,流出鮮艷的血痕。

馬上就停止腳步,火烏臉上雖沒什麼特別表情,但血紅色眸子可精彩的很,沒心情接受他的瞪眼招待,我手捉著漾真更緊。

雖然感覺不捉也沒什麼關系,因為她似乎是嚇壞了!整個身體毫無力量。

擡頭向空。

「住手!」我開口說道,聲音雖不大,但他們肯定聽得到。

眼看沒有動靜,我又開口。

「不住手的話,我就殺了漾真!!」

在一瞬間,所有事物似乎都定格了一下,然後原本不停交擊著的四道人影分開了!

雖散在不同的角落,但目光倒是很統一,全集中在我身上。

除了佑京身上白衣染紅了半身鮮血外,其它三人的樣子倒是都沒受什麼傷。

亞蘭德果然很強!!

我抿了下嘴唇,為表示我是認真的,爪子已刺入漾真脖子裏半公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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